也是从这个层面上,能够更清晰地看到邬一名近些年来在创作实践上的推进。如果说他的早期作品还总是令观众与评论家纠结于中国传统、西方现代主义或是新水墨等种种历史判断和理论意识所预设的框架之中,近年来的创作则越来越跳脱出这些框架的束缚,展现出一种“随心所欲不逾矩”的练达与自在。花即花、树即树,这正是绘画之经验的饱满性所带来的自足状态,也是“写物”所包含的最核心的精神;而另一方面,被“写”的物、景、光、影等仅仅是抒写的对象,真正的主体却是隐藏于画面背后的创作者本身。于是“写物”,在很大程度上也可以被看作是“小写”的物与“大写”的人在画面中的碰撞与融合。对于艺术家来说,日常的诗性恰是蕴含在笔触的直白与经验的不可言说之间。